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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立与国际路线的中学生们碰到一起,他们如何用非虚构描述彼此? | 少年破茧

2018-03-31 China30s 三明治



将近一个月前,三明治发布「少年破茧」(点击了解详情)招募计划,现在入选的小学员们已经完成了破冰式的开头,还做了一场有趣的人物采访练习。针对这个游戏,我们定下的规则是学员两两配对,采访能体现对方性格特点的一个小故事。


如果想要写好一个故事,你要尽可能变成一个拥有同理心的人,这样或许能更理解真实世界里的复杂性。而拥有同理心的第一步,就是学会交谈和观察,哪怕在此之前,你们素不相识。



正选组
张山蒙子龙&


一个画画的,有时候写点字,写得不好。


采访者:蒙子龙


十个小时了。张山又一次点开手机屏幕确认时间,紧张和疲惫交替侵占着身体。"宇爸出来了!"嘉宾跟着助理,缓缓走进录制现场,张山耷拉着的头猛然抬升。眼前身影高大而坚实,和她四年来翻来覆去记忆里的那个男人完美重合,却又给她一种奇异的感觉,像是很久没见的长辈朋友,而不是上世纪90年代的苦情歌手。


张宇成为她生命里不可或缺的那块拼图纯属巧合。《我是歌手》里连续数首抒情歌曲的纵情演绎,和他幽默风趣的主持,让原本嗤之以鼻的张山 开始沉醉其中不能自拔。录制节目这天,她特意和后援会赶到北京,表白打 call 比心飞吻,把梦里想做的一切,都付诸于行动。尽管等待漫长如万古长夜,但见到偶像那一刻,她内心的火苗仍然像鞭炮炸得狂响。主持人的絮叨、几个小时的录制和补录都被远远抛之脑后,张山眼里只有张宇的双眼、脖颈,他的手指轻轻搭在腿上,敲打着像在编曲。她追星的青春也能谱成一首歌吧,也许会有温柔的钢琴,清脆的铃。


凌晨一点半,父母打来十几个未接来电被一键清空,归途上的士很慢,星夜高悬,月牙镰刀的一头勾住她久久无法平静的心思,牵引向无穷。她总能想起那些准备文书的岁月里,耳机里那个坚实声音。张宇能带给她的,远不只是全美最好艺术学院的 offer ,更是一辈子都不会磨灭的去努力的动力,向着星辰大海,向着张扬的宇宙。


来自广西南宁二中高三文科特训班,生长于城中村和普通学校,17年来感受社会脉搏,城市变迁,人事浮沉,温暖暴力。网络原住民,有个人公众号,地下rapper,相信音乐和笔尖的力量。热爱新鲜事物,热爱思想碰撞,永远谦虚,丧而上进。愿在锋利的时代,活出温柔的姿态。


采访者:张山


学生们在教学楼里,快要上下一节课,而他在楼外面。他站在树下面,把他揍了一顿的那个男孩子也站在树下面,他们面对面站着。他说那场景他偶尔还会梦到。


那不是对峙的场面,甚至也不是对质的场面。在他记忆中下午两点的太阳很大,没有云,几乎像是一个很平常的下午。他和那个高年级的男孩子面对面站着,老师在他们侧面。老师让男孩子道歉。但在他的叙述里,那样的道歉是“不痛不痒的”。他一连用了两次这个词。在这寥寥数字里,我想象出一副很典型的校园场景,太阳,云,树,和不了了之的校园暴力。让我想到杨德昌电影里那种年轻而暗流涌动的奇异色调。


说到被揍的时候,他用到“被暴打”和“被锤”这样的词,带着一种长大之后回看曾经的荒唐事的戏谑。这样一来,这个故事就不再带有常规的那种压抑和咬牙切齿。在他的叙述中透露出对可能的其他被施暴者的怜,以及对施暴者的悲悯。对于一个“被锤”的小学男孩来说,这样的悲悯带有一种落难式的早熟。


舜燃韦思特&



离家两年,在美国的深山老林里消磨意志。平日碌碌无为,靠排戏、练球、看剧、睡觉、吃泡面打发时间。只是偶尔写作。半夜不睡觉的我时常对着电脑出神,发现竟回忆不起好多人的容貌,好多事也只是记了个大概。我被日子一天天推着走,也就忘了回头看。回忆、总结、批判都是漫长的、痛苦的,写作也是如此。而我只有狠心撕裂自己,写下记忆深处那些模糊不清的故事,才能找寻到成长里的因果。我想一直写,不为别人,只为自己。


采访者:韦思特


我本次能采访到舜燃是有些戏剧性的。在布置采访作业的那天,我因为放假而回了国,而舜燃仍在美国。本来看上去精心安排,为了迎合各自时差的配对,最后演变成了一次跨洋通话。

 

舜燃在与我对话时丝毫不拘谨,且语速极快,这很快把我也带入了互相采访的节奏之中。同为北美留学生,我们聊了各自的学校,爱好,以及室友的恶习。最后,独在异乡的她也难免提到了自己的家庭。

 

她以“奇怪”这个词来描绘自己的家庭关系。舜燃从小就生活在一个较为自由的家庭里,父母待她很好,她和父亲之间的感情也尤为亲密。父母随后的离婚,并没有给她的生活带来更多的改变,“他们还像以前一样对待我,只不过不住在一起了。”舜燃这样说道。

 

舜燃得知自己母亲再婚的消息时,是在两年后,与母亲进餐的时候。她留意到了佩戴在母亲手指上的戒指,感到好奇,便询问母亲是否结婚了。母亲用一种极其平淡的语气承认了,仿佛这件事再也平常不过,最多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一般。

 

更加让舜燃感到不解,奇怪的事接踵而至。在与父亲畅谈交心时,舜燃的父亲提出了一个让她瞠目结舌的要求:称呼舜燃的继父为“爸爸”,理由很简单,仅仅是为了遵循社会规律。然而舜燃的母亲却始终遵从舜燃本人的意见,从未提出过这样的要求。舜燃对父亲提出的要求感到伤心而沮丧,但还是回绝了父亲。“可能是我太喜欢自己的爸爸了吧。”她如是说道。

 

她对家庭关系有着自己独有的认识。随着年龄的增长,舜燃的内心中反而产生了一丝悲观的想法。她渐渐地开始认为父母与子女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趋向于单纯的血缘、亲情关系。自己与父母都是单独的个体,自己可以与父母商讨事宜、交换意见,但是就像父母无法左右自己的选择一样,自己也不能干涉父母自己的生活,也需要给他们留有私人空间,也需要互相,并且极大程度上的尊重。

 

我与她道早安,按下了手机上的结束通话键,结束了这次跨洋通话。在黑夜中,我躺在床上,又想了很多。




爱好写作,业余时间已写作近十万字,近期写了一系列记录留学生活的文章,在“广州上学帮”公号以及瞭望东方周刊上,以专栏形式发表了十多篇。在英文的学习环境下反而对中文愈发有兴趣。除了写作,我还热爱运动,本学期参加了学校的篮球及足球队,尽管屡战屡败,但也起到强身健体的作用。父母有时觉得我生活单调乏味了些,但我也爱音乐,综上所述,我觉得我的生活还行。


采访者:舜燃(以韦思特的视角书写)


我妈也不知是看了哪里的育儿书,从小就爱对我念叨“妈妈要做你的朋友。”妈妈,朋友,朋友,妈妈。妈妈怎么能做朋友呢?我不解。我们的相识不过建立在一条浅薄的血缘关系上,要怎么成为朋友呢?


我实在对别人说不出“我和我爸妈很亲”的鬼话。我们也就偶尔聊聊天,我爸教我几道数学题,我妈唠唠叨叨地逼着我去洗碗。他们总能就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长篇大论地讲好久,把我小指甲盖儿那么点的错误掰开来、揉碎了,一条一条地丢在我脸上。以至于初一时我去加拿大交换一个学期,即使天天啃着玉米面包,也感觉自己沐浴在资本主义自由民主的圣光下,快乐无比。


可能是因为我实在太讨厌洗碗,而加拿大家家户户都有洗碗机,我初中毕业后就执意来了这里上学。


离开家,苦不苦?真的不苦。所有的唠叨在我踏上飞机那一刻烟消云散,再不成威胁。而我所有的喜怒哀乐,最后也不过化成一句“我挺好的”,落在对话框上,轻飘飘的。家书抵万金,所有事情被一股脑地塞在一段话里,洗碗似乎卑微到不足以被传递到大洋彼岸来。


我现在在贵州支教。我们其实也不干什么,就天天陪着好多留守儿童玩。他们就想你陪他玩。我们走过去,他们拉住我的手,乌黑的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我,满心欢喜地叫着“大哥哥”。我突然想起我小时候,总带着一副“生人勿近”的臭屁脸,也从不稀罕什么大哥哥大姐姐。可能是有爸妈天天跟在屁股后面嘘寒问暖,养出来的皇帝毛病吧。


不知道这些孩子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但父母离开孩子,总要有一番血泪的。我的出走,似乎潜移默化地改变了我爸妈,我好久之后才察觉到。我爸那么严肃的人,从小和我讲话只知道指出我的错误和提出改进的方向,现在每次跟我发微信末尾都要带上一个 emoji 里“可爱”的表情。我想着要是有一日我真的看见我快五十岁父亲粗糙的颊上浮现这样不自然的绯红,我该怎么办才是?


他们越来越没机会爱我了,所以他们的爱变得越来越有压迫感。“我爱你”,“儿子我爱你”,“妈妈爱你”,他们好像怕我在外面玩得太疯,就把这件事忘记了,所以一遍又一遍地讲。我回头看了看,可能这十几年对爸妈说过的“我爱你”加起来还不过十句吧。有七句还是五岁前说的。


我觉得有些话不用说出来。我想他们知道,我希望他们知道。我偶尔又会想和他们成为朋友,但现在好像已经来不及了吧。


王渊慧梁子惠&



出生于千禧年,家乡是浙江温州,在经历完一次选考后移居罗马就读IB课程。最喜欢音乐,许多乐器我都有所接触。虽然体育不是很好,但还是很享受长跑结束倒在草地上望着蓝天大口喘息的快感。热爱阅读,除名著外主要读些散文和历史传记。梦想是希望有一天能够写出和读者共鸣的作品。


采访者:梁子惠


“小慧,马上 18 了吧,快大人了,你妈妈这么辛苦,也需要有她自己的生活,为什么不能多体谅她一些呢?” 陈姨坐在对面,苦口婆心地劝着慧。慧埋着头,手心握着一杯卡布奇诺,意大利的鬼天气永远让人猜不透,这个月份了还是透着凉气嗖嗖地往骨头里钻,她贪婪地借着咖啡杯那点热气,盯着卡布奇诺上面那层奶泡慢慢融掉,用调羹缓缓搅出漩涡,慧盯着那漩涡,恨不得连自己也一起搅拌了溶进去,往日的一幕幕浮现出来。

 

从幼儿园到小学到初中,慧都和妈妈,外婆,家人在一起,那时的慧,是无忧无虑的,外婆爱打抱不平,妈妈性格直率,慧也深得真传。大家都说:**慧,开心而乐观的小女子一枚,身边从来不缺阳光幽默的死党,她以为天底下的爱就像空气,像阳光,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它就在那里,理所应当地就在那里,随时恭候取用。

 

直到高中,有一天,她突然发现,见到妈妈变成了一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一直以来,我对英文的写作自信远远大于我对中文的写作自信,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习作会先有一个结构,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每一件生活中我想分享出来的事情都一定要一个意义。小学三年级时回到中国上学,第一次期中考试,作文题目是《哈哈。。。》,于是我写了《哈哈,我放了一个屁》,到五年级期末结业考时,我写了我的一篇梦境。从此考试作文对我来说是一件令人恐惧的事情。来到“破茧计划”,是因为妈妈告诉我这里才是真正的中文写作,我有点害怕,不知道能不能完成这两篇1200字。


采访者:王渊慧


一个像是交响乐团必不可缺的指挥一般精神饱满的声音,不断地提醒她接下来的动作:“做得很好,放轻松,双臂再张开大一点。”


听到这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梁子很自然地张开了双臂。整个人呈半蹲状的她,微微蜷缩,但又隐隐藏着一股爆发力,仿佛猛兽蓄势。紧接着她快速地旋转了起来,连带着那颗对冰上运动火热的心愈发地滚烫,仿佛要把脚下的冰都融化。


滑冰鞋的刀锋与冰面发出喀喳喀喳的摩擦声,刀锋周围的冰屑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堆积着,但是旋转,还在继续!


“状态很好,就是这样,慢慢站起来,注意速度,对,很好。”那个声音缓缓说。


今天梁子感觉自己的状态特别好,此时此刻感觉不像是在滑冰,而是在陆地上跳着她熟悉的舞蹈,优雅而又火热。她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脚下冰面透来的丝丝凉气与她的手脚在空中碰撞,盘旋,飞升。


声音不断给梁子鼓励,引导,声音急促起来:“转转转,转起来......没错,继续!”


那个声音的主人又用笛子般清脆的声音说:“很好,左手在上面,右手碰脚。”


呼出一口大气,那声音变得舒缓:“非常好,慢慢恢复动作。”


慢慢的,等到动作结束,梁子一边大喘着气一边忍不住地笑着。一位70多岁的老奶奶用手搭在她肩上,满脸慈祥和欣慰:“你终于做到了,我们趁热打铁,来,再练几次!”原来声音的主人就是这位让她迷上冰上运动的70余岁的教练。


  ◆  ◆  ◆ 


以上是正选组里配合度较好的组合选手,但别忘了我们还有随时准备踢馆的20位候选组学员。他们眼中的彼此同样有意思。


候选组
谢乐斯武汶昕&



性格大概是挺开朗的女孩纸,但是比较喜欢和男生玩。爱好琵琶和电子游戏。最近一直处于人际关系困难。没错,就是这样的我。


采访者:谢乐斯


电话刚接通的时候,两边打了个招呼就陷入了断线般的沉默。 “哈哈哈好尬呀,”武汶昕的一句俏皮话似乎打破了电话声波间无形的隔阂。她的声音干净清扬,让人想起跳芭蕾舞的脚尖和旋转的连衣裙。


武汶昕今年七年级,在上海的一所国际学校读书,梦想考入美国常青藤。这个喜欢猫、动漫、和星座,会弹琵琶,口齿伶俐、明亮活泼的女孩儿,当被问及“最近遇到最大的困难是什么?”时,思考了几秒便吐出“同学相处”这四个字来。


相比起女孩,武汶昕坦言更喜欢和男生玩在一起。由于手机游戏掌上足球,她和男生渐渐建立了共同话题,并肩“球场”的革命战友情格外浓厚。她享受男孩之间独有的“哥们儿”式交际,豪爽直接讲义气,“男生不会说随随便便就不跟你玩,女生就……我不太理解她们的心思。”她语气间透着丝丝无奈。


这几个月来,有一个妹子开始频频在公众社交场合骚扰武汶昕。妹子在朋友圈或大群里艾特问她私人问题,或是一些不怀好意的八卦:“考试这次多少分呀”、“我今天又看到你和B男玩在一起喔”。妹子没分寸的八卦貌似是故意的,还似乎是部分由她喜欢和男生做朋友这件事引起的。这令她感到非常懊恼。“如果她私信问我,我一定会回的,”她说,“可是她偏要在各种公开场合,让我觉得很尴尬。也不知道要怎样解决。”


人际交往如同热带雨林疯长的藤蔓,在十三四岁的花季开始错综纠缠起来,置身其中的她被逐渐逼来的条条框框禁锢束缚,不再能如以往般无所顾忌,不得不学会回应社交场景式的各类对话,听四面八方好的坏的有关她的窃窃私语。但在最易众口铄金人云亦云,失去自我声音的年纪,武汶昕还是为自己保留了一寸方方正正的主见:当被问及“会不会因为怕其他女生的看法而减少和男生的交往”时,她依旧坚定地回答了“不会。没必要为了别人迁就自己。”


线上的网络交际很显然占了这个00后很大一部分生活:加她微信不到一周,她的朋友圈就发了两条如今流行于青少年间的“互动式朋友圈”:


“晚上 无论谁点赞 你可以问我三个问题 只限三个问题 我一定会说实话!私聊问 当然我们都不能告诉别人 你敢不敢转这个动态 看有没有人想问你什么?”


“ Like and I’ll describe you with a food choice ”(点赞就用一种食物描述你)。


武汶昕认为这是无聊时打发时间的一种手段。这类互动式问题在她的交友圈子里出现非常频繁,常常是社交圈子的人们转发了,恰好“闺蜜不在线上,没有人聊天”,她便也转发,希望能有人主动来与她开启一段对话。 


“平时交流机会不够,也不敢和不太熟的人聊天……就想借这个机会和他们熟悉一下。我希望通过这种小游戏,也可以和班上的一些女生重新处好关系吧。”但目前为止,她发出的互动式问题还未有什么“不熟悉的人”前来开启对话;而当“不熟悉的人”发类似的互动内容的时候,她似乎更为热衷于与他们开启对话,希望以此改善冷淡的同学关系。但问陌生的同学一些隐私的问题算不算一种冒犯呢?我还没来得及问,武汶昕进了电梯,话音中传来了沙沙沙的声音。三秒后,电话挂断了。


常言初中是一个小小社会。如何和形形色色的人交往,不冒犯他人也不让自己难受,武汶昕正在一步一步探寻答案。



采访者个人介绍:坐标广州,学生,处于自我探索期。矛盾体,选择困难症,话痨。只有在写作看书看电影的时候能正经不逗比。坚信并感恩生活中的小美好。


刘璟王淇颖&



我本徽州人,今居皇城根。爱读书听歌;喜运动旅游,偶有所感,欣喜若孩提。深信真挚的文字有动人的力量,希望能够拜师学艺,结交同道中人。


采访者:刘璟


2018 年 3 月 24 日晚 8 点 15 分,我们各自在家完成了一次南北之间的对话。


淇水汤汤,波澜起伏,就像一次次在比赛场上的胜利与失败带来的心理落差。幸运的是我俩都明白,起伏的波浪才更具力量!


对方跃起扣杀,羽毛球呼啸而来,与空气摩擦出“嗖嗖”声响。

 

“虽然早已做好了准备,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接不到他的球,于是心里边就莫名的生气,然后回家就和老爸念叨念叨。”


北方姑娘说,她性格非常要强。


“老爸就安慰我说这只是个小事儿,但我觉得不行,我想既然打球打不过他,那我就在学习上超过他!”


谈起羽毛球,有着相似经历的我更能感受到淇颖对此的爱恨情仇。


“前两天刚刚在学校进行了一场羽毛球决赛,三局两胜,我第一场赢了,第二场还差几个球的时候对方又扳回来了,我当时就特别紧张,虽然体力上没有问题,但是心态比较崩,然后我就不想打了。”


我想起了每次我差点赢却被对方杀个回马枪然后又输了的心情,丝毫不亚于彩票中了一千万却忘了领奖的崩溃。当时我把输赢看得太重要了,后来才逐渐明白,世事大多走的是抛物线,但凡出人头地,总要欲扬先抑。我静静地听着学妹的故事,原来我们各自都在不同时空下经历着相同的事。


“接着我的同学对我说,你不可以这样,难道你想让他赢得那么轻松?同学的激将法奏效了,然后我又继续打,最后赢了!”


重拾信心的最后是一个引以为豪的结局,淇颖的语气里还带着胜利那一刻的自信与得意。是的,对于运动员来说,胜利是对自己努力的最好证明。我想淇颖当初没有选择放弃的原因,除了同学的激励以外,更多的是因为自己前一局已经获得胜利而这一局似乎会输而心有不甘。这位北方姑娘骨子里非常要强,她腾跃而起,挥拍一击,羽毛球的速度划出了空气的锋芒,完美地落在对方的边界上。



采访者个人介绍:一名火星系三岁属象的高三doge。近两年才开始迷上写作,可是生活中的各个机缘巧合似乎都助力我在写作这条道路上发展,感谢曾经经历过的和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写作是诗意的生活,而生活是现实的写作,久而久之便明白,其实二者之间本就是一种互文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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